魚本來就是要游泳

若說：「魚本來就是要游泳」

為甚麼是詩？

詩，從來是最不親民的；看似無為卻有為。

精煉文字把想說的話藏在詩裡；然後，讀的人想像推測再想像，縈繞在心裡的感受，是作者給予，還是讀者自生出來，已不是關鍵字。

林夕說：「詩紀錄了我思維最原始又完整的原貌。詩，沒打算說服你什麼。我不要我知道，你知道。我要我覺得，然後你有你去覺得。詩不是霸道總裁，不像我們剛才對話，道理接力道理。」

「魚本來就是要游泳」，驟看如「阿媽是女人」的道理，但當「本來」「就是」「要」放在一起時，我們可以問：

「魚，就是要游泳」，是否少了「本來」；

「魚，本來要游泳」，也許缺了「就是」；

「魚本來就是游泳」，沒了「要」，怎也要加個「的」才合文法。

問題從來沒有答案，尤其當你看到一句詩，沒緣由的放在心裡良久。

文字的細膩，展現了它的力量。詩的自由，讓彷彿遙遠卻又生出最親近的交流。

今天在這裡，或許是時候，讀一厥新詩，讓一切沉澱下來。

如林夕在本書的序裡說：

鳥就是會飛

就是要飛

但鴕鳥也沒尷尬恥辱地

度此一生

嚮往飛

向來是人的習慣

也應該只有人

會有超越習性的想法

魚就是要游泳

鳥就是要飛

人就是要

用腳走路

而且走著走著

就把不可能的夢想描繪出來

如此夢想之實現

而不必面對現實

人敢游

就是魚

人想飛

就是鳥

不要問「活著究竟為甚麼」，不必想太多，就像動物按其本能，

就如魚游著游著，鳥飛著飛著，活著，就是如此過。

林夕著作新系列「林夕我詩」，收錄100首詩作。

＊本書部分詩文選自《殘缺 能不能》、《夏花秋葉剛剛好》、《今天你末日了沒》